逢山捉月

心头尚燃有不灭火,照夜如昼

【喻黄】我连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 (一)

#一个稳中带皮,皮中带粉的故事
#手生,大写加粗ooc预警



    从前说起,觉醒塔里的教官私底下训人有两句话,翻来覆去的说,说的牙根痒痒。

    一是做人不能太叶修,容易被揍。

    二是做人不能张佳乐,他缺心眼。

    然而等他俩毕业后很多年,基地里的情况经常是,第一做人反面教材拉着一群半大小伙子,通宵研究反查寝计划。第二反面教材带学员翻墙,大晚上勾肩搭背的去吃小龙虾。


    转眼新一期学员三年期满,除去递过转业申请的,统共九区三百余人,今天才算是正式开始服役。

    可惜这些从塔里才放出来的小学员满怀一腔热血,还不晓得人心险恶。黄少天蹲在垃圾桶旁边,剥开一颗薄荷糖丢进嘴里,看着云梯上一溜猴子捞月的半大小子走神。

    中午他去食堂打鸡腿碰见张佳乐,对方正拍着一小伙子肩膀,说俩人对鸡腿的热爱碰撞出了革命友谊,忽悠人晚上翻墙出去吃酱肘子。

    吃酱肘子就要防着查寝,防着查寝就要用实际行动让上面放心。黄少天突然觉着,冯主席这越退越实际的发际线,大概不是没有道理的。


    赶上新学员训期开始,基地一早关了恒温罩,美其名曰锻炼学员的意志,三十出头的气温硬是烤的塑胶跑道烫眼睛。黄少天无精打采边走边点,到蓝雨的集合区早已经晒得不想说话。

    蓝雨这一届的学员一早到齐了,自觉列好方阵,站在队首的男生出列向黄少天行了军礼,从腕端调出写着名册的半透明悬浮窗。

    黄少天强打起精神调来名单,冲面前的方阵挤出一个艰难的微笑:“原地休息。”

    话音刚落,蓝色的队旗下面就多出二十多具如蒙大赦的尸体。有几具沾在地上一动不动,像食堂早上做焦了的煎蛋,不用锅铲掀开是不会翻身的。黄少天自己也没什么前辈架子,靠着指挥台就地补起了午觉,没一会儿就睡出了均匀的呼噜声。

    就这么熬过一觉,整个训练场集合完也没盼来喻文州,却盼来了握着两杯薄荷水送温暖的卢瀚文。
求生本能让黄少天一跃而起,喝掉一半才想起来,人活着得讲话。

    “坐坐坐,靠这什么天气还训练,老老实实去礼堂讲开学第一课不好吗!晒的我居然不想说话,一早上憋死我了不行我得找个地方宣泄一下。瀚文你帮我看着文州来了让他等我别走啊!”

    热蔫了也能一口气讲很多话,不愧是黄少,我以后也要成为那样的男人!

    那一天,卢瀚文在日记本上这样写道。



    十一年前,G市爆发了一次人群性突发疾病,并迅速的向全国各地蔓延。病患通常表现为对噪音的忍耐程度大幅下降,伴有高热和并发的精神力失控。

    那时候黄少天还在上小学,正是放学抱着滑板满街道横穿放飞自我的年龄,无意间从小区里看到征兵体检的横幅,才知道窗外越建越高以至于要拆掉他们小区扩建的并非什么游乐场,而是即将试运行的觉醒塔。

    随着科学技术和医疗水平的发展,人们慢慢开始意识到,所谓患者其实是第二性别的少数觉醒者。越来越多的青少年被收编进塔里,进行为期三年的隔离培训。直到有天下晚自习,黄少天也发起了高热,被舍友送进医院又辗转送到白噪音室,至此哨兵这个群体走进了黄少天稳中带皮的人生。

    一起走进他人生的还有喻文州。对于这位搭档兼向导,黄少天从来是当面即当机,四年来空有贼胆,手都没有牵过。

    卢瀚文搅着吸管,看着杯子里的冰块沉沉浮浮,“黄少,张佳乐前辈说昨天你打赌输了,今天要当面跟队长坦白耶。队长早上好像去冯主席那了,要帮你联系他吗?”

    还在走神的黄少天惊觉,一把摁住他搭上个人终端的手,“不了不了!我觉得告白这种事还是当面说比较有诚意,你说是吧!队长日理万机我们就别烦他了,你一脸惊恐的看着我是干嘛?”

    已经拨通的终端那头,喻文州意味深长的“哦?”了一句,再一看通讯已经被慌慌张张切断了。身为队长也不好管别人的感情问题,他把手里的牛皮纸袋封好口,走进下楼的电梯。

    冯主席交代的排查只给了一周,真落实下去不好安排太多人手,怕打草惊蛇也怕人心惶惶。转眼电梯已经停在档案室的楼层,喻文州卸下个人终端挂在门外,调出冯主席发来的动态令牌,通过了权限验证。
白皮门应声而开,喻文州飞快的摘下个人终端,编辑了一条延时消息,然后头也不回的踏进了屏蔽门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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